贺令姜拨了拨桌上的油灯,声音轻缓如流水。
银生郡主听罢不由击掌叹道:“这个法子,当真是绝妙!”
贺令姜面上却无笑意。
绝妙也好,无耻也罢。
战乱、夺权,本就是一滩浑水,容不得心慈手软。
她并非端方君子,非常时期亦要行非常手段。
拓也虽与她无怨无恨,可如今两国既然战起,他们天然立场便不相同。
相较之下,银生郡主如今却能为她所控,便怨不得她要推银生郡主上位了。
既然这事说清了,银生郡主心中便再无犹疑。
在她看来,与大周开战并非明智之举。
南诏即便近年来发展装大了许多,也不过是蛮荒小国,自然不可能吞下大周。
野心,也需得有实力相配才可。
拿下姚州,已是此战最好的结局。
可等到大周回过神来,震怒反攻,南诏却未必吃得消。
除非——
她不由眯了眯眼睛,除非,南诏有把握,即便它夺下了姚州城,大周也不会对其大规模用兵。
他们南诏的这任国君,可不是个只懂得顾头不顾尾的人。
这后手,想来便要落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