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极大的可能是正藏身于角落迅速改换面貌,以甩脱暗处的眼线。同样的道理,为安危,厉凤竹也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为工作,又该避免让纪清漪感觉到她在被跟踪。是以此刻,应该先从里到外地伪装起来,然后静观其变。
如是想着,厉凤竹把墨镜略往下挪了一些,不断观察着小夹道里走出来的人,手上则控制着速度一页一页翻着。
不一会儿,身后过去一个人。走路不紧不慢,似乎有些注意脚步声,像是故意收着的。她偏着头,把墨镜推高做掩护,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别的不说,头上那顶礼帽,除去多别了一只玉兰绢花,简直与方才所见的别无二致。
厉凤竹遂从包里掏钱,嘴里还假意地讲着价钱。等人已然走出光荣里了,才丢下钱,随便捡起一本小人书走了。
再穿到街对面去,这就离马宅有两条马路那样远了。很明显能感觉出纪清漪的脚步在慢慢放松,最后闪身进了一家旅店。
“华新旅社。”厉凤竹抬头对着招牌轻声念着,悄悄地跟在另一对正预备进店的情人身后。
一进门,纪清漪的侧脸终于清晰地出现在厉凤竹的视线中。她怔怔地站在电话旁,右手掌心捏着左手的四指,双唇紧紧抿着,动了动下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