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变得煞白。既然言明了是在议论大公报的事,前边又谈到“寡妇”一词,于事实上并没有第二个人可指代了。
“给我一份报!”厉凤竹着急忙慌地从包里抖出几枚铜子来,一把扯过报纸,抬头只见“天津时报”四个扎眼的大字。原以为是市面上东躲西藏的无证花报在作怪,却不料是老东家在背地里搞的鬼。
正想着,厉凤竹握报的手发出咯咯的响声来,脑袋里一直嗡嗡地叫着。大热的暑天,后背却冒出一阵阵的寒气来。这次,《天津时报》可是打定主意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的。他们报社以往的花边只会去议论电影明星,拿同行开涮还是头一遭,这完全是宣战的姿态。
再看标题以下的文章,说的是一位有家室的资深报人,与手下一名寡居多年的女记者,毫无顾忌地当街亲热。
糟糕,方才遇到的那个人并不是冒昧唐突那么简单的。他一定是看过这条新闻了,这才编了一套瞎话,说什么碰巧在西芬道遇见徐新启,分明是有的放矢地请厉凤竹入瓮。
都怪刚才大意了,厉凤竹实在没有料到,整天围着新闻转的自己,也会有成为新闻焦点的一天,心底里压根就没有这一方面的戒备。以那人的立场看来,她已经是供认不讳了。这种情况下,无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