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气的唐书白,不由地犯难道:“书白兄,你刚才不该提到远山君的。”
唐书白明白他的顾忌,对着门略一思忖,才答:“问一声好要什么紧呢,我与日租界经商的侨民,都处得很好呀。除非有人转头故意挑拨此事,不然关心朋友还不至于犯忌讳。”这里,伸了手指在一边眉骨上揉了好几下,嘴角往上抬了抬,“我一向很尊重你的意愿,尽量把你视为局外人。难道你还会事无巨细地回去汇报此事,说我不注意保密吗?”
坂本林智举了酒杯解释道:“我很感谢你尊重我的立场,因此才好意提醒你,眼下被你奉为天神令你倾倒的这位女士,实在是不适合知道关于远山君的哪怕一丁点小事。”
唐书白应邀举杯一碰,手在半空比划了几下:“我想,居酒屋选址的深意便是让不适合成为适合。倒是你——”拉长的调子忽然一停,只管上下打量,再不往下说了。
坂本林智被盯得不自在极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怎么了?”
唐书白紧锁了眉头说道:“说你效忠天皇吧,你放着海军大好的前途不要;说你厌恶战争、同情弱者吧,你又丝毫不在工作上放松。我最近常常在想这样一个问题,你跟我真的是同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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