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冰之倒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坦然,笑向马仁再问:“请问您这身衣裳是何时置办的,花了多少现洋?”
“反对!”叶济世立刻起身打断道,“这个问题与本案无关。”
纪冰之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一面向书记员呈上证供,一面昂然走到马仁跟前,森然瞪起眼来望着道:“根据英租界巡捕房的记录,被告马仁多次在马公馆门前闹事。据巡捕回忆,被告衣着褴褛,这与两次庭审我们所见被告之形象相去甚远。我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被告妨害我当事人名誉系收人钱财、受人指使。”
关于纪冰之的主张,在座的推事心里亦是有数的,只是不想也不敢让庭审因牵涉出国际势力,从而走向失控的局面。可另一方面,由于所涉及的证供来自英租界巡捕房,是绝对中立的第三方,似乎没有什么可攻击的破绽。
“反对无效。”这回,主审推事的声浪明显有些弱了下去。
在等待回答的同时,纪冰之一直站在马仁跟前,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他与叶济世的眼神交流。
马仁便暗忖,这个女人似乎是准备拿他哭穷的话来反驳,可又有谁穷了一世呢?因此便觉自己解了这道难题,抬了眼答道:“是压箱底的衣裳,十来年了。我上告时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