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厉凤竹再想挤上前去帮忙,早已是不能够的了。
只见陈燕平一阵风地刮过来,将相机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往办公楼门边的石狮子上蹿了去,晃晃悠悠蹲着身子高声说道:“同学们,我不单是记者,还是一名学生。所以,请你们听我说一句吧!”
也许是因为学生的身份容易取得信任,也许是因为兼职记者的身份受到尊重,鼎沸的人声此时渐渐弱了下去。
“我兼职的最初目的是为了赚学费。后来的一段时间内,我陷入了很深的苦恼,我觉得我既然已然有晋升主笔的潜力了,那么以笔报国就该是我的主业了,我何必再辛辛苦苦地筹学费,通宵达旦地两头兼顾呢?学业实在耗费我太多金钱、精力,一时间又难以拿出力量来振兴中华。于是,我真的就对学生身份渐渐怠慢起来。可当我在工作中遇见经济学家时,他们说我们的生产力太落后;当我遇见律师时,他们也说我们的法治水平太落后;当我遇见农学家时,他们仍然在感慨我们曾引以为傲的农业实在是落后太多太多了。这些专家学者都告诉我,要追上发达国家恐怕得以百年计。百年呐!各行各业都是如此艰难,可军国主义者绝不愿让我们再有下一个百年。这些见闻让我很苦恼,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