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么呢?”厉凤竹却真挚地由心底笑了出来,“如果您想说我上有老下有小,那我刚才的话已经很表明决心了。但如果您想我说我是女子,您应该知道我的答案。”
电话那头的声浪显出几分犹豫:“那么……你要保重,虽然帮不上你许多忙,但直到你的家人登上轮船,这期间的安全我绝对向你保证!”
厉凤竹微笑着点了点头,眼含泪光:“这就是很大的忙了。至于钱,我会尽快汇过去。船票也请您一同费心了。”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这通电话是《晨报》张姓编辑打来的,内容是征求贵社的同意,转载关于马守华弃亲案的相关报道。”
“明白,我会尽早答复贵社的。”
挂下电话,厉凤竹暗道几年不见这位前辈心思愈加细腻了,连大公报社内未必万无一失这一点都事先替她想到了。
“密斯厉,有人送了一个包袱上来,说是给您的。”
说着话,收发室的人将东西搁在了办公桌上。
厉凤竹打开一看,是一个女式的手提包,做工和皮质都透露着价值不菲的讯息。解了铜扣,一条正红色的披肩,还有一副褐色镜片的眼镜。举在眼跟前一望,是没有度数的平光镜。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