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那一句“大红喜帕罩着新娘,她抬起脸是绝看不到前路的,低下头用力地看呀,那喜袍在她的眼中实在是没有颜色的”,不由地掉下泪来。有感而发地将文名取做“苦宴”。
“独身的女人出入居酒屋,是不是有些……”有人说着话,径直地走了过来。
厉凤竹潜意识里一哆嗦,吓得眼眶里的泪拼命往回流。
约翰逊两手兜在西装马甲的口袋里,嘴上那一撇黄毛胡子,随着狡黠的笑意不住地抖落起来:“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
厉凤竹全身肌肉紧缩着,收起桌上的稿纸,挨着桌角不停地敲齐,口中沉吟:“也没多久。”
约翰逊伸出右手,由她头顶上落下去,抓了稿纸的一端往回一按,阻止她离开,身子则顺势地坐在了桌子另一头。抽回的右手,向着椅背慢慢往下搭去,笑道:“我们之间大概没有闲话的可能,那么我就直说吧。过去的事,我不计较了,海州那边的人也撤了。以后,我希望我们依然能是朋友。”
提及海州,厉凤竹心头止不住地一阵狂跳。这又是搞什么把戏,没头没尾地来说这些?约翰逊不是个轻易低头求和的人,背后必有一点缘故。他这位洋大人,总不至于有事相求,那么该不会是他查到了出手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