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春冲他瞥了一眼,道:“我尽量试试。不过……即便托了他,即便他应承了,也得有日子才能办下来呢!”
徐新启点头答应着,手一抬一缩地,好半天才把这一周的报销单子送到他手里去。
王富春接过来,批一张就哼一声。带着火气,字迹就签得格外潦草些。一张一张翻过去时,眼中忽地燃起一团火,对了桌子上摔去:“瞧瞧瞧瞧,咱们在这儿谈体恤,却有人在报虚账呢!他是出勤了一整天吗?分明只有半日而已,后半天他是跟谁在鬼混呢?”
徐新启见他发了雷霆盛怒,又因二人间种种的隔膜,不敢多帮腔,只好拾起报销单匆匆避了出去,让出纳先照单发下去。
不到几分钟的工夫,陈燕平果然红着脸找了过来:“主任,好像就我这份不是如数报下来的。我在津门读一年的书,再少也逃不了二三百的开销。因为我不坐班,只能按稿件算酬劳,这一层就比别的同事吃了亏,再要我自掏腰包跑新闻,实在就太……”
虽是压了声音在说的,可架不住此地没遮没挡,哪怕是蚊子哼哼,也难逃人的耳朵。
徐新启感到这时射过来的目光与方才不同了,明显是带着刺的。他站在个人立场,也是觉得有愧的,但又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