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凤竹抬手抚着她的肩膀,最后用力地按了一下,安慰道:“我充分理解你的意思。举例来讲的话,譬如你问我支不支持妇女运动,你问我一千遍,我会答你一万遍支持。可是,这丝毫不影响我,去反感那些凡事皆以女性角度优先的激进派。我觉得我们的国家已然跌到了悬崖边,无论何等正义的事业,都不该只关注自身了,我们应该下决心,一切行动以民族前途、国家命运为第一要务。可惜,总有人不愿这样想,总有人提出千百条理由,要把小团体的利益凌驾在救国事业之上。”
纪冰之听了她这一番安慰,欣然地握起肩上那只手,由衷地一笑,道:“我很欣慰在新闻界有你这样精神上堪称顶天立地的人物。更自豪的是,拥有如此智慧的你是我们妇女的一份子。”
厉凤竹腼腆地低了一下头,对她道:“你是拿我当真朋友才会讲出这些烦恼的,那么,我自然也该以知己待你。其实,从日日新闻把男女平等议题裹挟进来的一刻,我就彻底明白了,有人要抢舆论的船舵。这些人打的主意是,凡事存在就必有痕迹,而这条规律是不受消息真假影响的。敌人留下这条烂根,预备随时再发作。所以,我们也得留下一条根,同他们拼到底!”说完这些,厉凤竹抽回手,把公文包郑重而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