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呐,凭他的眼力,难道还看不出您是瞅我嘴快才拉着我出来的吗?”
闻言,厉凤竹向门内望了一眼,现出感激的样子来。这才扭过脸,对那学徒问:“这种局面失控的游行多见吗,是由来已久的吗?”
学徒朝天仰着脸,一根手指伸在头发里挠了几下:“口号喊着喊着,就开始打打烧烧的情况,隔几年总得有那么几回。但是近来,近来几个月……”
他开始支支吾吾的,但也足够令厉凤竹体会其意思了。
跟着又想起来,其实租界当局的反应是及时的。可既然有维护的力量在,怎么还是会造成这些损失呢?她便接着问:“租界巡警不负责你们的财产安全吗?”
“管!”学徒啄米似地点着头,往外多走了三步远,示意厉凤竹跟上来,掩着嘴悄悄地解释,“多上税就会管。我以为掌柜的上个月已经意思过了,这才想着把买卖做成了再上板子也不迟的。等我瞅见巡警没往咱们店门口站,那时再明白也晚了。”
这些话不由地使厉凤竹倒吸了一口凉气:“交足额还不够,必须得超额交才会替你们维持秩序,是吗?你觉得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