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有意志和意愿。情绪是一时的,会随时间而变化,但意志是长久的。”
说这番话时,她跳过了王富春讥讽的眼神,更多的时候是在留意徐新启面色的变化。徐新启的神色告诉她,事情并不完全悲观。
于是,她又趁热打铁地复习了一遍历史:“我们不妨回到从头,来探究国民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三十年前,是没有国货运动这个概念的,举国上下掀起的是抵货运动。美货、德货再到日货,哪个国家把我们的尊严践踏到地心,我们就爆发一次这样的运动。但抵货是消极的,无法长久持续下去,也给不了我们任何的尊严。不振工艺,不精制造,便是无用功。我们必须从暂时的抵制迅速过渡到自兴制造,才能真正走出困境。这就是国货运动的由来,也是国民的初心。但今时今日,却依然在上演愚昧盲目的一幕。理智的国货运动居然向着粗暴的抵货运动去倒退,这使我感到忧心。”
说罢,厉凤竹混沌的双眸慢慢地有了神色。其实绑匪想错了,他们大可不必如此地费周折,只要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她也会做出与现在同样的决定。
王富春的眼刀冲着厉凤竹飞去。他不想同意厉凤竹的任何做法,但徐新启先一步替把他的立场说了。这就使得他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