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发现她绽放出的花朵其实是一朵红到发紫的玫瑰。那种红色不纯粹是热烈,更像是战区警戒线外措辞严重的一篇告示。再靠近一步,便是刀口舐血。这令人恐惧,却也致命吸引。
“最近的游行,日租界内受损很严重吗?”
厉凤竹突然地开口,打乱了唐书白的思绪。他闪烁着收回目光的一刻,恍然意识到,这次是心动而非情动。
“你看楼下的动静就知道了,连东洋人都害怕了。”
“不该怕吗?”厉凤竹的眼圈微微泛红,有酒的作用,也有些别的原因。
唐书白摊了双手,撇撇嘴表示无奈:“随你怎么不服都行,毕竟在这里行使主权的不是中国人。所以,连东洋人都害怕,意味着此地曾遭受最高级别的破坏。”
厉凤竹纵使不服也只有示弱的份,沉重地叹道:“好,咱们不争这个。你可知道……爱国团体冲击华商的事情,持续多久了?”
唐书白的双眸立刻豁然开朗了,这才彻底地解除了全身的戒备,伴着一声清脆的抚掌,说道:“怪不得肯赏光呢,分明是要来采访我呀。实在不容易,像您这样坚定的爱国人士,居然也肯换角度看问题了。”
颇有嘲讽之意,厉凤竹咬了咬下嘴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