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语先有一声笑,唐书白依然那样地坐着,眼神放在桌对面那个空荡荡的蒲团上,颇有些深不可测:“不但污蔑是东洋领事馆有计划地在抹黑马守华将军的名誉,还把罪责推给了贵报社,能耐确实不小。”
听他这试探的口吻,大约早把怀疑的对象锁定在了厉凤竹身上。
在猜到和说破之间,隔的只是薄薄一张纸,却会逆转双方交锋时的优劣地位。
厉凤竹清楚这一点,紧咬牙关绝不露出半分马脚:“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你只需明白一点——”唐书白的目光慢慢上移,似笑非笑地望向她,“我这人很是惜才的。真让我找到了,我不会对她不会动怒动粗,只会动之以情。”
厉凤竹呵呵笑起来,抿了一抿唇,拧眉做不解状:“你是不打算晓之以理了吗?唔——我差点忘了,唐主编什么都有独独无理。”
受了此种暗讽,唐书白也不恼怒,更加放声笑了起来,一直目送她走出视线。
走在路上,厉凤竹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连日来的打击太大,导致她因太慌乱,差点就忘了,唐书白早在她身上打起了策反的主意。直到与唐书白谈过话,厉凤竹才想起来,当初他把关茂才推到风口浪尖,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