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着一点,森然地瞪着椅子后头的人。
方笑柔今天不似以往那般的张扬了,也不用她那套带哄带骗的变脸技法了。因为在此事上,是没有人会站到她这边来的。没有后台,怎还能跋扈得起来呢?
因此,她才偃旗息鼓,却又不甘束手就擒。她如一颗橡皮钉子那般,虽不至于能把人扎出伤口来,却总暗暗地较着一股劲儿。这时的她努力掩盖着眼中的愠色,转而低头来关心自己的衣裳,有没有遭到什么破坏。下边穿的黑华丝葛裙子倒不要紧,只是米白色丝光布的衬衫是不耐脏的,她不由心疼地扯了衣角细打量了一番。
方笑柔是个拥有崭新面貌的女青年,她很主张女性对自己负责,为自己的人生拿主意。所以,她不同意后藤定下来的办法。谋事所用的棋子,选择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个呢?妇女解放才刚萌芽,就有人要强行地按回到泥里,实在令她不忿。可是,她在后藤面前是人微言轻的。面都见不着,又该如何去说服呢?
再者说,见了面也不能成事啊。不独是唐书白和后藤,还有父亲和方谦,他们都是男子,是妇女回归家庭的受益者,绝体会不到她内心的惶恐,就更别谈帮忙了。
除了耍这种小伎俩,再三地拖延不办,方笑柔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