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了。打这个电话呢,你的表现总体还是值得肯定的,其次……”
厉凤竹的心狠狠揪了一下,有一阵嘈杂声送入耳鼓,全部的精气神拧在一处统统地聚集到头顶心去。
“妈妈,是我……”
顺着电话线爬进耳朵里的声音,比上一回听到的,好像添了三分中气。厉凤竹心里欢喜不到一秒钟,旋即又红着眼眶,认为是自己的错觉。这样弱小的孩子落在了一帮来历不明的人手上,又怎么会好得起来呢?
“儿子,你这两天怎么过?”厉凤竹瘪着嘴,抑制不住地涌下泪来,那种语气是完全背离了一个家庭支柱该有的坚强,她甚至有些哀求儿子能反过来给予她安慰,“妈妈日夜都想你,妈妈都做……做梦了……”她把“噩”生生咽了回去,唯恐说出口会不吉利。
小如甫开腔,比字音更先发出来的是一声呜咽:“我好多了,妈妈。这里的人其实,其实……”跟着,他无论如何都没法继续往下说了。
厉凤竹的嘴巴一直张着,准备了许多话要说,也很有催促儿子抓紧时间说完的冲动。但她的理智又在提醒她,这孩子已经离开熟悉的环境许久了,身边一个可依靠的亲人也没有,内心的惶惶不安,绝非是旁人轻易可以体会到的。若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