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办。”厉凤竹点了点头,尽量地把身子站得挺拔一些,心里尽管是怀着哀求的情绪,却一直谨慎地拿捏着进退的分寸,不卑不亢地维持着平等对谈的态度,“不管您信是不信,我应承这事儿,不光为着我唯一的儿子受了您的挟持,同时也是为着我自己的良心。我很理解您的想法,您觉得我这个人总算比别的记者牢靠些,因此愿把伸冤一事托付于我。但您又认为,求人办事不如逼人办事那样爽利干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可我觉得以我的人格,完全配得上您更多的信任。只要您说的确实是真相,不管您手里握没握着我的把柄,我都会尽心尽力地去完成调查。”
厉凤竹利用多年累积下的工作经验,意图针对铁拳团做出一个简单的心态分析,再拿出一套温和的语言试图讲清道理。但以往她都是用笔写下来的,这会儿则是要用嘴。用笔写字时可以修改,对话却没有反悔的机会。语气口吻一个拿不准,就要出问题。她紧张地把手捂在胸口上,生怕那颗狂跳的心会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