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说的那般,站满了穿短衣的穷苦人,一个个都在狼吞虎咽。看起来都是连日挨饿的可怜模样,在这种骨瘦如柴的外表下,乍看与厉凤竹的身材差得也不远。因此,没人觉察进来了一个女人。
这里是一条宽阔的走道,连接了靠街面的主楼,和院子里一幢矮些的小楼。走道两旁栽种着不少的花木,中间则铺着鹅卵石,上头有遮阳的玻璃顶棚。二楼同样通出一道小小的天桥来,直接地连通了那幢小楼。
厉凤竹上前拦住一位伙夫模样的人,谨慎地咬下一口包子放在嘴里嚼着但不咽下去,以此来掩饰她的细嗓门:“这位老哥,我新来的,啥都不明白呢。请教一句,这儿的东家怎么这么阔气呢?我都还没领差事呢,倒先给了我三个大包子,还热乎着呢。”
“咱这位东家不光阔气,还很贵气呢。”伙夫笑起来,唇角边还有两个酱油印子没擦干净,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睛,“人家呀,姓金!”
“呦——”厉凤竹勉强地一笑,偷偷地吐出一口凉气,“这倒难怪了,像这样的贵人是把钱完全当了一个乐子。只要高兴,丢多少都是乐意的。”
姓金也有两种姓法,确实姓金的和改姓金的。以伙夫这种得意洋洋的姿态,东兴楼的主人似乎属于第二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