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
是这样吗?好像是这样的。对,确实是这样的。当约翰逊心里转过了这样三道弯,他才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心底的恐惧都吐了个干净。
见他终于平复下来了,厉凤竹也就彻底卸下防备,半趴在地上歇着气。她微微地将眼眸撑出一道缝来,入眼便是饭店套房内铺的红底五彩碎花绒毛地毯。那种色彩碰撞得她顿时感到头昏脑涨,加之方才一度呼吸不了,不免干呕了两声。
在这样的时刻,她脑子里想的不是别的,依然还是要救她的儿子。必定要救出来,也必定能救出来,且必定要快!
“那么现在……通讯专家不要钱了,对吧?”厉凤竹靠着墙壁瘫坐着,因为不断有干呕的冲动,一只手就放在心口处顺气,一只手虚虚地捂着嘴,面色从容地放出一声微笑,“你是知道的,我还有别的路可走。你还知道的,我已经疯癫了,彻底地。”
厉凤竹似乎在自己身上,读懂了为什么亡命之徒是最为可怕的。他们没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失去了,他们甚至对死亡和毁灭抱着一种乐观而欢迎的态度,他们可以不顾一切后果地来畅谈鱼死网破的结局。铁拳团就是这样对了她发疯的,她也是这样地对了约翰逊在发疯。可是,她的枪口并没有冲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