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动不得凡心,着实可恼。因此苦叹一声,方才磨磨蹭蹭起身。
一面可惜着良辰虚度,一面又警惕着今夜的咄咄怪事。东想西想之下,一杯牛奶彻底入腹。唐书白仰了脑袋,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渐渐有了很浓很浓的睡意。
在安静的环境当中,唯有呼吸声交错着加重。
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厉凤竹的眼帘先隙了一道缝,让暖黄色的灯光透进来,借由那不如一根针粗的视野,探知了所处的环境之后,才慢慢悠悠地把眼睛彻底睁开了。看着挨在脚边睡着了的唐书白,她是丝毫不感到惊讶的。蹑手蹑脚坐起来的举动透露出,事情远不是唐书白想的那样简单。
在约翰逊提出了戏弄一般的任务时,厉凤竹就被迫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以她的性格不走到最后一步,是绝不会轻易任人摆布的。所以,一出利顺德饭店,她就去西药房开了安定片,仔细地问清了剂量和起效时间。同时,她还越来越明白一个问题,唐书白绝不是个一时混事的墙头草,他的手段远超普通人对于汉奸的想象。因此,在她装晕时听到西崽提议送医,心里就有了戒备。趁着唐书白的车子开到相对昏暗的街道上,她由裤袜里偷偷摸出事先为自己备下的小半颗药,嚼碎了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