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震怒,厉凤竹却实在有些掩盖不住内心的幸灾乐祸。当然,这一种“乐”该做苦中作乐的解释。
不能够说中国人叛国是可以被谅解的,但穷困的环境却也实在难以留住人心。因此,中国记者被区区几顿饭所收买,无耻之中还带着有三分无奈。而约翰逊的手下,每月拿的可都是数目不菲的英镑,绝没有理由糊涂到出卖祖国的利益。因之,他哪有个不气急败坏的理由呢。
“去他大爷的!”
约翰逊一声地道的怒骂,让厉凤竹好有一番惊叹。果然,学习任何一门外语都是由那骂人的粗话开始的。
厉凤竹先是长吁短叹,尔后才慢条斯理地往约翰逊心窝上去捅刀子:“我觉得这事儿简直太要不得啦!由文中的表述可以看出陆军省的普遍意志,要他们反思侵略行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了。更可气的是,他们还把中国人民抵抗侵略的行动,看做是英美人的挑衅。明明是他们把水越搅越混,却又一味推诿责任。难道只他们东洋人是清清白白的不成?实在是可笑至极!”
约翰逊明知她是有意挑衅,因此并不来搭这个腔,只是大步冲到柜子前,拿了洋酒喝起来。
厉凤竹在来之前早想定了策略,英日之间的不对付于她百利而无一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