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忙又给她满上了,说道:“再多喝点儿。”
这样一直地哄了厉老太太三杯水下肚,厉凤竹认为多少对排解药性有了一点帮助时,方才放了心。
厉老太太被白开水灌了个饱,竟也打出了一个嗝。接上,未开言先就闷闷地连叹了三声气:“我做梦了呢!梦里我坐在驴车上,家里老头子在前头赶路……”
厉凤竹听了,说不上来心里是怎样一种酸楚,只觉眼眶子热热的。
厉老太太早已垂下泪来,望了天花板长吁短叹道:“下船前我一直是这样想的,那么好的孩子丢了,咱娘儿俩还活得成吗?见了面,一定都是要死要活的。可结果呢?居然也就这么着过起日子来了。要是换了别家,遇到这种惨事还怎么睡得着呦!可我呢,依旧还有心思做好梦呢。是我心宽命好吗?不对,我想是为着我的命太苦太苦了。家里死人死太多了,一个接一个都走了。慢慢地,我就习惯这种日子了,心肠不知不觉地硬起来了。咱就是这个命呀!我说姑娘啊,你哄我的话,我是越想越觉着没谱儿。哪有不图钱的拐子,哪有动动笔就能救人的好事?你没必要为了我,苦心地编这些话出来,实在找不到也就只好为孩子多求神多拜佛了。”
这种想法不光是丧气,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