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凤竹牵了儿子一道下楼的时候,不免有些疑神疑鬼的表现。小如甫年纪虽不大,倒会看眼色,心领神会地也多方留意着来来往往的人。厉凤竹则在旁睃着看他走路的样子,虽然慢但却很灵活,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点吃痛的迹象。看在眼里,既是放心也是不放心的。
放心的是可以看出没有受过很大的伤害,不放心的是她得过约翰逊的教训,无外伤甚至不觉得疼痛,并不能代表了安然无恙。譬如说,那些买卖货品赚个酒足饭饱的小商人吧,对于舶来的东西都抱着新鲜感,什么也是自己先试过了,再拿出来做生意的,这其中可就包括了……
如此一想可就了不得了,厉凤竹揪住了心口上的衣料,感到心脏有要一跃由身体里冲出来的迹象。糟了糟了,抽大烟早是国人的一大恶习了,这要是铁拳团里有那么一两个人是好这口的,或为了把人质拿捏得更紧,或只为了不让孩子哭闹,给上这样一口东西,那……
“妈,妈妈!”
小如甫见妈妈站在路边只是出神,跑过去两辆人力车,问了他们要不要坐,妈妈也只是呆呆地不说话。站了一会儿,身体有些东倒西歪的,好像出了什么状况似的,因就大叫着摇撼起她的手臂。
“啊?哦……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