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况且,人越老越糊涂正是个很好的理由,将来如有不幸,正好拿这话去堵人家的嘴,就说母亲年迈,不知在哪里听了一段说关外的书就胡乱安在了自己家里。
如此想定,厉凤竹果然这样办起来,引导着对儿子道:“听别人说终究会应了‘隔行如隔山’这句话的。如甫,你要是听妈妈跟你谈记者的一天,那可有趣极了。当记者的人是很多的,但大记者只是少数。你知道能当大记者的人,都有着怎样的优点吗?”
“一定很会写作文,国文课永远都是拿满分的。”说完,小如甫脸上露出一种欣羡的笑容来,足可见是平日里没少为国文课的考分而发愁。
厉凤竹虽是教员出身,可境遇让她暂无闲暇来关心学习上的事,只管笑着道:“国文拿满分那可太难。其实想做一名好记者,诀窍无非就是神秘。神秘是什么意思,你懂吗?”
小如甫嘴接得很快:“知道啊,亚森罗萍、福尔摩斯都很神秘。”说时,把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嘴巴完全张成了一个圆形,“天呐!妈妈,难道你还会飞檐走壁吗?”
“这……”厉凤竹显然有些跟不上孩童天马行空的思维,脸上不免露出一丝赧然,“这可真不会。飞檐走壁那未必对工作有帮助,我要是飞到人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