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就解释道:“要是白酒的话,喝一两就很多了。因为这一点,大家都笑我不像关外人。”
厉老太太脑子里正出现了唐书白的样子,把女儿晚归的事情,一点一点往自己欢喜的地方想去。因之对于女儿身上的酒气并不反感,甚至很满意。她想开口细问问,又觉得时间和地方都不大对,也只好把话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讪讪的一笑。
厉凤竹不明所以,只觉得眼下这种气氛似乎没有什么发笑的理由,便以为这声笑很是诡异。禁不住要忐忑地向,究竟是晚归还是饮酒,犯了她老人家的忌讳呢?为了缓解气氛,厉凤竹便扯出话题来问:“你怎样到这时候还不睡呢?”
“热得慌。照说呀,我们这个年纪是不怕热的。但你那儿子非要抱着人才肯睡,睡着了也不知道撒手。”说时,厉老太太摸着黑慢慢往床边移去,“你来摸摸他的手,可比汤婆子还热乎呢。不过这小鬼头呀,大热天对我死不撒手,到了冬天又是打死不肯与我亲近了。”
在说“小鬼头”时,厉老太太用的是她在海州学来的沪语,听来格外有天伦的乐趣。
厉凤竹抿着嘴笑起来,凭着直觉朝母亲那挥舞的手臂方向走去。
小如甫的呼吸很均匀,像是熟睡的状态。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