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内心的转念动了三根指头,然后很快收了回去,“那有什么问题吗?”
“《益世报》你知道吧?”说时,坂本后知后觉地搔了搔头皮,“哦,这话多余呢,自然知道的,整个华北唯一能与贵社相媲美的,便是他们了。《益世报》也是提倡文明和平,并且反对战争的。又因为是天主教会办的报社,是津门报界中对我的身份最为宽容的一家报社了,所以我倒是跟那里几位记者很熟络。我在那边的朋友也常谈起你的,说是总能和你在各种重要的场合擦身而过,一直很想找机会认识你,奈何你们都是一种性情,认为跑新闻是写新闻的先决条件。那彼此的关系呢,自然只能停留在相视一笑了。”
厉凤竹始终静静地听着,一只手握了小勺不住地去搅那咖啡里的糖块,另一只手在桌子上心不在焉地打圈。她的余光在坂本坐的位置逗留了片刻,看他坐在二人沙发的正中位置,似乎没有给谁留下空位。看来,今天来并不是要给厉凤竹引见朋友的,那又会是什么事呢?
坂本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语音不详,实在很难让厉凤竹接他的话,这便轻咳了一声,干笑着把话绕了回来:“我说这么多的意思是,密斯厉每发动一个主题,腿脚总是很勤快的。为什么偏偏这次,好像不常去权益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