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凤竹听了这话,转过脸去,见季老伯冲她脚边空荡荡的一大片地方直努嘴,而那里一把水壶也不曾摆上,显而易见是在扯谎。她耳边这就“嗡”地一声响,感觉耳根子上有一把火在烤着,干笑一声避重就轻地低语着:“刚才……我真没见着人呀。”
季老伯就详详细细地从头说了一遍:“也不是刚才,好一晌子了。那人来的时候你跟蒋小姐在说话,我让他等会儿,他说去咖啡馆等,还嘱咐我不必立刻告诉你,等你办完事再说来得及。后来我看蒋小姐出来了就想进去告诉你,可蒋小姐又让我等,说是等她走了我再进去。我寻思那人说不急,我就又听了会儿话匣子。你和蒋小姐挺有意思呀,一个藏外边一个藏里边,演文明戏呢?”
“我真没藏。我就是……”厉凤竹抬了一只手不断地对着脸上扇风,抬脚往自己位子上快步走去。
季老伯见她半天也没有向下说话,自顾自地整理着皮包,感到没多大趣味也就走了。
背着身子的厉凤竹听见脚步响,悄悄扭过头去看了眼方才松懈下来。手里瞎忙的事一停下来,她就立刻去想会是谁来了呢?可一下子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又走出去问季老伯来人长什么样。季老伯说看那人年纪倒是不大,高个子,一口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