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起,日光无阻碍地照在天台上,烘得厉凤竹脸上热辣辣的。许多话噎在她胸腔里,却只是委屈巴巴地扯动厉老太太的衣角,一时是哀告,一时又激动不已:“妈!我要真像你误会的那样堕落了,我早阔起来了。这话现在不好说也不能说,说一半又是更加让你觉着糊涂。我不是正在拜托你嘛,耐烦些,这一个月不要出去打听事,更不要打听人。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别来干涉我的举动,到了时候我要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拿命来保全你们的颜面,成不成?”
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样稿,总算勉强在厉老太太跟前交待了过去。跟着厉凤竹又催促她老人家,一定帮着在九点钟之前把小如甫带出去。
厉老太太眼含讥诮,反问她怎么现在就不怕孩子出了门会有危险呢。
厉凤竹答不上来,只是在心里想呐,出门是不安全的,留在家里呢,让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妈妈做出些轻浮之举,那是精神上的一种摧毁。总之,摆在她一家人面前的路,没有一条是好走的。
下楼的时候,厉凤竹没有跟到房间里去,只是躲在丈来宽的楼梯间内,听着屋里传来时高时低的啼哭声。渐渐止住后,又是一阵脚踩地板咚咚咚的响动,夹杂着厉老太太的絮叨,说到最后竟也隐隐有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