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本低头一笑,脚在地上划拉出一个圈,抬了抬肩膀,身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道:“这里实在让我住够了,所以我打算尽快地与野崎先生完成交涉,不日就要回到日本了。而以目前的情势判断,以我日侨的身份,在津门的租界里,纵然不是众星捧月,到底没人敢动我分毫。我所做的一切,不为哪一个人、哪一个国,单为着我个人的良心,想来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
厉凤竹点点头,表示着对他的处境还算放心,跟着因了他的话而问道:“你说要跟野崎完成的交涉,是指剿共吗?”
坂本沉沉地叹着气,答:“是啊,这帮人蛊惑人心太甚,暗地里不知埋了多少引线在津门。我不敢夸口能一举歼灭,但至少要摸出这些人的落脚之地。从前呀,恐怕你一直误会野崎公馆是个可怕的所在,但其实我们在英法租界一带的行动只关乎剿匪,与别事是没有牵扯的。否则,我是不愿身在其中眼睁睁看着平头百姓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可过。”
厉凤竹想起这连月来,几次反反复复的社会事件,一时看是民众愚昧排外,一时又查到是特务挑拨。大众每天所读的报道总在颠覆前一日的定论,闹得民间情绪乌烟瘴气,最受影响的还是普通百姓。不由慨然道:“是啊,这两个月来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