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由太太脸面前扫过,扇起一阵风就很有个样子了。谁承想,徐太太也是想尽力地帮忙,身子往前一挺,脸几乎是迎着巴掌送上去的。“啪”地一掌落下,整个月台都为之寂然了片刻。过后,满月台的人虽悉悉索索开始闲谈,但十停人中足有七八停议论的正是这对当众打架的夫妻。
如此一来,徐新启夫妇真是受了大窘,两人都呆在原地。徐新启对于失了手的意外,脸上先有一种不期然的煞白,瞬时又转为难堪的紫红。索性是远处那眼线,听见那巴掌声切实传入耳内,完全地信了眼前的一起。抱着脖子上挂的箱子,一路贩着香烟跑出了火车站。
徐新启见状,赶紧掏了手帕,欲上前安慰安慰太太。
可徐太太紧咬着嘴唇皮,满眼写的都是隐忍。先退开了三步路,两瓣唇才缓缓翕开一道缝,低低道了一句“小心为是”。
“啊……”徐新启握着手帕怅怅地站着,只得无力地替自己揩了揩额头的汗。
却是那眼线一走,徐新启听着那已开出站台的火车鸣笛声反觉得一声比一声重了,就那样一下一下沉沉地朝着他的心尖上砸着,砸得他眼眶子都热了。这倒不是幻听,而是一趟新到的车子由站外缓缓地驶了进来。
徐太太叹着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