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来月着实辛苦了些,从开封开始勘察,一路顺着黄河来到山东,片刻不得停息,大家如今说是官老爷,还不是说是些穿的脏兮兮的老农。
余飞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短衫,脸上被晒的通红,衣服之上也有不少泥土。
跃下河堤,余飞用一根树枝将黄河流向大致画了出来,等到众人来时,已经基本画好。
“咱们一路辛苦,勘察了上千里河堤,要用束水攻沙之法,却是需要改变一些河流走向,大家都说说那些是必须改的,那些是加固之后能用的。”
众人看着地图深思片刻之后,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余飞一边点头,一边拿出纸笔,将众人所说记录了下来。
“如此说来,其余地方都工程到是不大,多是两三里的工程,只有这一段必须挖掘上百里的河道,让黄河流向重新回到宋以前?”
待得众人说完之后,余飞用树枝指着一段河道问道。
“不错,郎中明鉴,此处泥土松软,且河道弯曲过大,一旦使用束水冲沙之法,不论如何加固,也耐不住黄河那巨大的冲力的,此处一旦决堤,整个河南恐怕要有半数百姓受灾。”
说话的是个五十多的老官员,名叫邹靖,是个小吏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