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也怪自己老眼昏花,这大晚上黑灯瞎火地又看不真切,迎上前了才发现,表小姐身上竟然穿了件粗布外袍,而且身后一个丫鬟都没有。
但连照面都打了,对方毕竟身份不一般,看着又是孤身一人,总不能连门都不让进吧?而且哪怕这会儿让她进来有些不合礼节,要走也得王府里派了马车给她好好送回周家吧?是以沈嬷嬷当时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还是先把人领到沈复跟前再说。
谁知没走两步表小姐竟然就踉跄起来了,到后来,哪怕自己和小丫鬟一边一个架着,也是勉力在走、随时要倒下的样子,沈嬷嬷暗自心惊,便赶紧让人先快步进来找王爷禀报。
结果倒好,见了王爷话刚说了一句,表小姐竟然就晕了过去,也是把个沈嬷嬷给吓得不轻,赶紧跟沈复请罪。
沈复低头看着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周衡,并没回应沈嬷嬷的话,怎么说呢,自己好端端地在书房看书,转眼却要面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一时心里也是不知该作何想。
阿衡之前可是变着法儿地要自己签字画押不纳妾,老实说,要不是他刚才在把人抱到罗汉床上时偷偷摸了下阿衡的手腕,感觉确实是肌肤冰凉脉象虚弱,细看脸色也很苍白,本来还以为是她故意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