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怜,寄人篱下的,连带对王爷生气了也只能默默地难过,周府明明就在京城,却想回又回不得,唉,难怪她辗转反侧睡不着!
一个“唉”字下来,春雨忽然意识到,跟表小姐相比,其实自己以后搞不好也是这等情形,不,甚至更糟!
毕竟,以后自己是要远嫁到西北去的,山高水远,万一跟那人吵了架,不就是跟表小姐如今这般,想回娘家却回不得?
周府好歹离王府不远,上次在温泉庄子那里,周家两位夫人不是也寻了由头特意过来看表小姐么?但自己要是去了西北,跟京城相隔千里,骑马还快一些,那也要起码十天八个月吧?要是坐马车,更是不知道得多久!
说得难听点,到时万一自己被那人欺负了,哪怕当场就给京城爹娘来信,等他们收到信,那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正当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
想到此,春雨只觉心底一阵寒意,太可怕了!
唉,自己当时怎么就昏头昏脑答应了沈嬷嬷这门亲事呢,偏爹娘还挺高兴,没住口地夸那人…
闭着眼睛躺着的周衡,在片刻的沉默后,没等来春雨进一步的话,却听到了外间一阵压抑的哭声,惊得赶紧坐了起来:“怎么了,春雨,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