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甚至想到了连夜逃跑,可是现在青桑城周边都是兽潮,他一个人又能往哪里逃?
“应该不会有事的,他最多只是怀疑我,没有证据,而且军队还要我来指挥,他要是杀我,必定军心大乱……”
朱平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在此之前,他已经想好了一套自认为还算严密的为自己开脱的说辞。
虽然不指望林铭全信,但是朱平肯定林铭也只是猜测自己,没有任何凭证,自己虽然是个凡人,但毕竟是青桑城守军的统帅,此时兽潮当前,总不能说杀就杀了。
这样想着,朱平定了定神,拿起了批阅檄文的朱笔。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贪恋权力,害怕失去和死亡,尤其朱平年仅四十岁,个人实力又突破了凝脉期,他有着大好的前程,以及百余年的寿命可以享受。
如此一来,他焉能不怕死?
他深吸一口气,落下朱批,只是因为心神不宁,笔迹有些歪斜发颤。
就在这时,一个如同梦魇一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朱军主,你好像很冷?”
“啊——”
朱平身子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手中的朱笔也被他扔了,像是手被蛇咬了一样,他惊恐的看向桌案之前,一个恶魔一般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