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白来回话说秦侞芷一早睡下了,秦侞暮只得作罢。现在天越暗得晚了,秦侞暮躺着也睡不着,在抱厦里看外头的小丫鬟踢毽子。
书鹊坐在门口的杌子上,就着光打络子,秦侞暮懒懒地瞧着道,“这个攒心梅花络子看你一点一点地打,拿出来几回了,干什么使的?”
书鹊被她打岔,绕错了步,往回拆着,“前儿不是给您做了个荷包么,这络子下边儿留上几缕分成两股,串琉璃珠子或白玉珠子,坠荷包上给您压裙可好?”
秦侞暮照书鹊的描绘想出样子道,“白玉珠子好一些,记得我之前好像有一件衫子,拿白玉珠子缀的菊花,你去找找拆下来就是了。”
书鹊笑道,“是不是去年您生辰宴上穿的那件?”
“好像是的。”秦侞暮百无聊赖地支颌看着踢毽子的凝皖,那丫鬟瘦伶伶的却很是精通这个,拐踢绷踢磕踢花样儿不歇,丫鬟们将她围了一圈欢笑着数她踢的数儿。
书鹊现在管了秦侞暮的首饰碎银,可衣裳的钥匙还在马嬷嬷手里,她络子打得快眼见等着穿珠了,犹豫了会儿,将络子搁进绣篮里,另又打一个,“等明儿吧,省得这时候让她开柜找,碎念几天。”
秦侞暮掩嘴打哈欠,揉揉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