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侞暮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她恍似不知道一样,兀自进了东梢间,拿了火捻子掌灯坐下看书。(. 无弹窗广告)凝皖遂出去回怡月,“姐姐来得不巧,我们姑娘身子不爽,下午用过那桃花糕,更加有些难受,早就睡下了。”
怡月又不是个瞎的,东梢间那光下明摆有个人影印在窗纸上。她有吃闭门羹的准备,不多纠缠,“那好,姑娘歇下了,那我明儿再来。”
昏灯伤眼,秦侞暮看过半个时辰,书鹊进了屋来抢她的书,“您白日看,我也不说,晚上有什么好看的,看坏了眼睛。我外祖隔壁家那个穷秀才,三尺外就不认人,踢了狗还要说劳驾。”
秦侞暮拗不过,起了身,书鹊盖灭灯,扶着她去净室洗漱过,拿了烘热的巾子给秦侞暮搓头发,“刚吃过饭,我娘给我送了点零嘴来。”
秦侞暮头搁在书鹊的腿上,几块热巾子暖烘烘的垫在后颈,她眯了眼像猫儿一样,绵绵开口,“说什么了?”
“之前大夫人铺子的事儿。”用过的巾子,顺手搁在熏笼上,书鹊轻轻揉搓着秦侞暮的后脑勺,“长松院不是没什么消息么,我让我爹上外头问了问,说是大夫人的茶叶铺子搅了个小官司,卖出去的茶砖里头,有叶子上结了虫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