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费花了老大劲儿将马栓在路边树上,从腰带里摸出一点碎银子,“你知道是谁被踢着了脑袋吗?”
老婆子接过碎银,拿衣袖擦了两下,笑道,“这老婆子没听清,就听他们在喊常三公子。”
秦侞暮喃喃地念,“常三公子?常姓……”
蓦然她脑间灵光一闪,是正三品左副御察史家的少爷。因常御史一笔行楷写得极好,白云观书阁上有一本他亲自缮写的大齐府志。
书鹊下了车,与凝白凝素一道站着,后面街上跑窜来的人神情太慌乱了,惹得三人也惶怕起来,书鹊攀着窗沿与秦侞暮商议,“姑娘,不然我们先回府上吧。”
“看样子是要全封起来了。”秦侞暮凝眉道,“想来廖婆子被困在里头了,一块儿出来的,没得我们先回去的理,二夫人问来也不好答,先过去看看,实在不成再回去叫人。”
马婆是大房的下人,实在不愿趟这浑水,但她只是秦府最下等奴仆,不敢劝,推脱着道,“三姑娘,这人多又挤,马车调不回头。”
秦侞暮四下看看,确实如此,喊了书鹊重新戴上幂离下了车,还不走两步,被人拦住了去路。
一个头戴儒巾,穿着宝蓝底玄色步步高升团花襕衫的少郎,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