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鹊犹自不停,待要再说,秦侞暮原懒懒侧靠在迎枕上,半抬起身,对着烛光将书翻了个遍,眼露焦虑,蹙眉问道,“我签儿呢?”
“什么签儿?”书鹊字儿都不识,鲜少碰秦侞暮的书,丈二摸不着头脑,“您在书里夹东西了吗?”
秦侞暮反复抖了抖书,竟像要哭出来了,“书签儿!之前在白云观,有一日,我拉你摘梅花,抹了朱墨印在云锦上,回来之前包了竹片做书签儿。还是你说就那么包着缝角不好看,从中间留缝绣如意缭上,上头还留了口,我笑你做了个荷包,你非说是个书签袋。”
书鹊恍然大悟,记起来了,“那签儿怎么了?我记着,不是搁在您上次看的书里头么?”
秦侞暮顿时乱了阵脚,惶然了阵儿,不知所措地红了眼。
定郡公在书案后坐着,从下午直坐到现在,晚膳也未用得,汪全在次间探头探脑,谨慎地问,“爷,您饿了么?今儿监门、领军送来当值的册子,您还没看呢,还有……”
“拿上来。”不知怎地,定郡公的声音有点儿哑,“拿上来你就下去歇着吧,这边不用伺候了。”
他说一不二,汪全不敢违逆,给寝屋里留了灯便下去了。
又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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