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潮由内而外席卷而来,昔日的破厂房、垃圾场、滩涂地都成了开商追捧的金饽饽,谁也知道穷庙富方丈的道理,话说这为官一任,富甲一方,那也是没错地,最起码江区长赶上了好年景,这么多年自比辖区的那家富户都不寒碜。
难就难在,富得不是那么理直气壮,再富也得艰苦朴素;什么叫当官,当官这就是不管肚子里多少男盗女娼,表面上都得冠冕堂皇,不管有多大的问题和毛病,都能遮着不让曝光,而现在,遮不住,装不下去了,要被曝光了,江区长只觉得如同脑袋上悬了一口剑一样,坐立不安了。
又一次忿忿起身,自责之后是腹诽着自己那个小相好光认钱不长脑,暗骂着拆迁公司的那位,越老越不牢靠,连个痞子都搞不定;最后连分局那位也骂上了,听说王平阳出事就把消息通知了那位,谁可知道那位穿着警服敢情就是唬老百姓的,越到这节骨眼上还越支支吾吾……黑的、白的,似乎都开始压不住,不敢压这个痞子流氓了。
哧哧的手机震动声响了,江区长紧张地上前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一看是贴身司机的电话,紧张地接了下来,电话里司机只是说已经到地方了,江区长在这最后一刻,闭着眼,轻声说了句:
“东西给人家……客气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