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见他露水沾湿的裤脚,凝目着这男人的背影,眼里深深静静的不见波澜。
她是要离开这里的。
如果命是这样,如果今生的很多事,都会如预料的在眼前发生,如果未来即是过去,那她知道的太多,也有太多事情要去做。
太多的事情可以预料。
可是真的预料到了,自以为波澜不惊,能够平静接受,却果然也有心碎神伤。
目光盈盈,眼尾一滴泪凝成形状,却未垂落。
从今往后,她果然就是没有亲人了。
除了童儿这孩子。
但童儿还有他的亲娘,还有月三娘,这孩子,最终到最后,也不是自己的……
整整一天心思百转,杜云笑想得多了只觉得头痛欲裂,到李不讳亲自上门拜访的时候,她正倚靠在床上,半躺着昏昏欲睡,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皱表情苦苦,待被渐近的脚步声惊醒,忽然睁眼看见李不讳已经抬脚进了里屋。
“李寨主。”她唤了一声,想赶紧下床来迎,想起赤着脚未穿鞋袜,又赶紧脚缩回去拉拉被子。
“……我在外头等杜姑娘。“李不讳咳了一声说。
等杜云笑整理衣裳强打精神起来,这男人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