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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学道习惯性地坐在教室最靠边的位置,除了喊过一声“到”,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边学道身后几排的廖蓼,隔一会儿看他一眼,发现他一动不动,隔一会儿再看他一眼,发现他还是一动不动,整整一节课,廖蓼自己都不知道看了边学道多少次,那人就一个姿势坐在那,像入了定的和尚。
下课了,廖蓼收拾东西,跟身边的同学说了两句话,再抬头的时候,边学道已经不在教室了。
一天下午,边学道在房间里写论文,房东老太太敲门后进屋跟边学道说话。
看老太太的表情,边学道以为房东要涨房租,结果老太太说她和老伴准备要卖房,出售信息已经放到附近的房屋中介手里了。她来就是告诉边学道有个准备,如果近期房子卖了,沈教授就把剩下的房租还给他。至于新房主还租不租,让边学道跟新房主再谈。
边学道简单问了几句,老太太说卖房是去北京照顾怀孕的女儿,打算在北京买一个小点的房子就在那儿定居了。
边学道随意地问了句:“房子打算卖多少钱?”
老太太没多想,说:“打算卖27万5。”
边学道问:“多大面积?”
老太太说:“12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