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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是一身孝服的祝植淳。
他看着边学道的眼睛,深呼吸两下,说:“我爷爷走了……”
说到这,祝植淳转身擦了把眼泪,转回来说:“你跟我去见最后一面吧。”
按照祝海山生前遗愿,祝家人忙碌起来。
旁观者边学道,第一次近距离观摩了豪门丧事。
他触动极大。
同样姓祝,有人哭得晕过去两三次,有人站在一旁表情漠然,有人走到外面笑嘻嘻地打电话:“宝贝儿,想我了?我也想你,……快了,快了,老东西死了,我回来亮一面再走……不回来不行,我还得分他遗产呢……不然,我拿什么养你啊……换车?又换什么车?不是刚给你换了一辆吗……行行,说好了,等哥哥回去你得给我唱一曲玉树后庭花。”
原来如此。
祝海山用自己的身后事给边学道上了最后一课。
任你一世英雄,也没法左右子孙贤愚孝逆。
之前两人商量酒庄时,边学道还在顾虑红颜容酒庄未来的遗产税问题,他真的想远了。
停灵三日。
边学道在山上又盘桓三天,他身份特殊,没怎么露面,几乎都是待在小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