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而且安”才是大难题。
自己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根底太浅,手里除了祝海山给的一幅字,能自保的,只有一点虚名。
虚名虚名,名声这东西,锦上添花很好用,用来免祸很勉强。
还有,所谓杀猪,分很多种,有直接宰了吃肉的,有捅一刀拿盆接血的。
如果有人找上门来要公司的股份,怎么办?
给不给?
给多少?
换点什么?
有些事如果不可避免,借势借力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轻叹一声,伸手按亮床头灯。
边学道躺在床上,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酒店就是这样不好,不论装修得多么豪华,夜深人静睁开眼时,总感觉房间里没人气,不像家。
下床,披上睡衣,从茶水柜里拿出一瓶苏打水,拧开,走到窗前,拉开一截窗帘,一边喝水一边向外看。
窗外是黑漆漆的城市,脚下只有路灯在寂寞沉思。
从边学道这个角度看,窗外的世界隐于黑暗之中,看得最清楚的,是玻璃上身穿睡衣的他自己。
像他这样一个“恋家”的男人,酒店真是快要住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