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大震刚过的感觉。
寂静中,徐尚秀先开口:“医院里,有一个男孩,叫彭浩,重灾区定县人,才19岁,断了一条胳膊。地震发生后,通信断绝,镇里幸存的干部让他和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摸着悬崖边走出来报信。出发的时候他们一共七个人,经历几次余震,其中五个在路途中死掉了,昨天,心理医生给他做心理辅导时,彭浩说他不绝望,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不等边学道开口,徐尚秀继续说:“还有一个伤员,叫王鹏,是一名正在读大四的学生,他在重灾区辉县帮忙抢通道路时,遭遇了一场五点九级余震,被一块大石砸中左腿,送到医院时情况很不好,面临截肢的命运。”
“还有……”
边学道打断徐尚秀的话:“不要说了,你说再多例子,也不能动摇我的想法。我只想让你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跟你说的那些没有关系。”
徐尚秀问:“这些人不该得到帮助吗?”
“应该!”边学道肯定地说,接着他反问:“两天前有人问我,难道只有在废墟上搬砖头才算救人?现在我想问你,难道只有在医院里熬夜才算帮助他们?”
徐尚秀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边学道:“这是我现在力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