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房子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这里是一级隔离病室,本来就不可能有别人。
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片刻,筋疲力尽,他想要再度睡去。
忽然,眼神聚焦在病床侧面,靠近拐角的墙上。
瞳孔绝望地收缩!
在墙角,用石灰水之类的东西,写着三个简单的字母:MOM。
妈妈!
石灰水被干燥的墙体一点点吸收,字迹渐渐消失在墙上,像一个看不见的幽灵钻进了墙里!
病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完全不顾乏力瘫软的四肢,“嗵”地一声,他重重地摔在病床旁边,手臂上的输液管带倒了窗边的架子,发出一阵刺耳的乒乒乓乓。
身穿隔离服的医生和护士冲进来,病人还在床边挣扎着站不起来。
“见了鬼了!刚醒来就这么大动静!”医护人员带着厌恶咒骂。
自杀、自残、要不就搞破坏,这些犯人的幺蛾子总是让他们厌烦。
“我要打电话!”安德烈亚斯好不容易喘过气来,鼓凸着昏黄的眼球,就提出了要求:“给我的律师!”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
“我知道我的权利!”对方喘息着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