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接着说:“当初南非战乱期,你去德班处理外交事件,不危险吗?
你说过,保护战区的隆国公民,是你职责所在。现在我既然参与了无国界法律援助,就不可能放着我的案子不管。
安德烈亚斯很可能遭受过非人的虐待,被迫加入雇佣兵组织。现在,不仅他身处危险,我有理由相信,危险分子极有可能威胁他的家人。
如果我不能完成工作,保护无辜的人,那我在海森堡的就职宣誓还有什么意义?”
——我将牢记法律与公正是我的职责,并将职责的意义,置于个人的利益与安危之上。这是苏颜在海森堡接受无国界法律援助的委任之前,发过的誓言。
“好了好了,”宁染头疼地制止她:“知道你是律师嘴巴能说。你有这么多道理,怎么不试试说服赵燮?他也只想保护你。”
“保护我?”苏颜莫名地低落起来。
“他肯保护我一辈子吗?如果做不到,那我宁可从一开始,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生活。”
刚一说完她又后悔了,宁染的情绪似乎也不好,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丧气话。
许宁染并没有在意她的小心思,沉吟片刻,简短地说:“你等我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