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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燮和尤里——那个又黑又矮的暹国“俘虏”一起,在茂密的丛林里缓慢地穿行。
“我们……休息一下。”懒散的尤里皱着眉头,用结结巴巴的维南话跟赵燮说。这个平时只知道吸食那些玩意儿、卖命挣快钱的暹国人其实一点耐力都没有,雨林中磕磕绊绊、行进又困难,他总想懒下来休息,身后一个扛枪的,他又不敢。
尤里一边说,一边回过头来,半张着嘴苦着脸看向赵燮,样子丑极了。
赵燮脸色一沉,低声说:“别动!”
尤里以为他要发脾气,虐待俘虏什么的,看那脸色,当场就想跪下来求不杀,身子一侧,就要开口求饶,同时感觉到脑后什么一动。
说时迟,那时快,赵燮闪电般拔出匕首,冲着他的脑袋就刺过去。
暹国人吓得当场差点尿裤子,躲都没来得及躲,雪亮的刀刃顺着耳朵边上擦过去,“夺”地一声钉在树上。几乎同时,什么东西极轻极快地在尤里后脑勺上扫了一下。
尤里后脊背发凉地转过身去,一条三根手指粗细、红黑花纹相间的毒蛇,被赵燮的军用短匕钉死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尾巴还在扭动,刀刃从蛇大大张开的嘴里穿过。赵燮恶心地皱皱眉,避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