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补汤放下,伸手调整电动的病床,好让桑德罗上半身靠着枕头坐起来:“外长先生正在海外访问,但我能感觉到他非常担心你。”
从病房中醒来,身边却没有父母家人的陪伴,那种滋味许宁染曾经尝试过很多次,并不希望桑德罗心里也蒙上这种阴影。
桑德罗却微微笑了。“我相信他能够自己挺过去,我们蒙特罗尼家族的男人们不会那么脆弱。”他瓮声瓮气地模仿外长先生说话,笑着问:“我猜我父亲一定是这么说的吧?我太了解他。”
许宁染哑然。
桑德罗猜得八九不离十,这位高官父亲除了对伤情表示必要的关心和询问,居然真的只说了几句关于“男子汉”之类的话,并没有急着回来看自己儿子的意思。
“我父亲有五个儿子。”桑德罗毫不在意地笑道:“这还只是冠着‘蒙特罗尼’姓氏的。”显然,这儿子对父亲的风流韵事并不避讳,这种事,在斯图亚特真的算不上什么奇闻。
“我不是唯一的,甚至,也不算其中顶优秀的。”桑德罗微笑着调侃:“说不定我没办法俘获许小姐的芳心,你见了我的兄弟,反而会更喜欢呢?”
他明明是在开玩笑,许宁染却觉得那双深邃的眼目中,有一些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