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和许宁染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陆韬一直坚持,他的战友们绝不会放弃,也许许宁染的意志也已经崩溃。黑暗、隔绝、随时垮塌的危险,会把平时不甚厉害的冲击,在人的感官和神经里放大数倍。
咯吱吱……一阵响,随后,“轰”地一下,这个三角支撑斜上方的某一点,又向下压了一点。空间陡然又变窄许多。
许宁染吓得一个激灵,陆韬已经被挤得几乎跟她贴在一起,这一下激灵之后,他却感觉到,宁染轻微的颤抖并没有停止,轻轻地,好像她极力在抑制着。
他忽然意识到,进来房间的时候宁染就在生病,严重的感冒。许宁染身体还算不错,但对感冒的免疫力特别差,每次感冒,都必然要发个烧才算完,在这缺医少药的亚斯兰郊区,她也没有挂吊瓶的条件,拖了两天,还没有好。
陆韬的手往她前额一探,果然,触手处一片滚烫,还有一层黏腻的薄汗。
“没事。”许宁染不等他问,就赶紧说:“我只是有点发冷……等一下就过去了。”但她的声音都带着寒颤。
地下见不到太阳,气温的确一直在下降。
陆韬再也顾不得许多,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在狭窄的空间里脱下身上的外套,裹在宁染身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