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其他废料卖到废品站里去。新年的玉门,来来往往零星的几个人,除了看护就是拾荒者。在路过一幢废弃的高楼时,阳台上坠下一只花盆,砸在宋轻尘的肩膀上,血流如注。花盆里是一簇干枯的蔷薇,染了血,颜色如新,变得妖娆又怪异。
宋轻尘躺在地上轻轻呻吟,暗处的渭雨目睹这一切,她蜷在地上,捂住嘴巴哭泣,夜色如潮水静静地涌过来,渭雨踉跄地逃出这个城市,她把存折和现金悉数留了下来。在失散的这些年里,她早早和陆新结婚生子,这一世木刻成舟,再没有任何变换的可能。
月落日升,天空透着霞光,宋轻尘摸了摸老鹰的翅膀:“徐渭雨,你这个绝情的女人。”他抱着老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世界广袤,只有一只动物愿意和他为伍。在这片荒凉的戈壁里。
耳畔是恻恻的风声,而时间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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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雨是个温顺的姑娘,玉门街道里的邻居都熟悉她。她常常穿一件红色波点的外套,扎着两只羊角辫,羞涩又内敛。事实上,渭雨是个叛逆的姑娘。她家里姐弟两个人,父母偏爱男孩子。那一年奥利奥饼干是个稀罕物品,父母走亲戚兜回来一兜巧克力饼干,像珍宝一样地递给了弟弟。
别人不给的东西,渭